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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咬狗的故事:她可以不用,但你不能没有

2015-07-23 11:46

男人和女人的辩论,谁能辩赢?

她他他她

文/法号哈尼艳师太

“你来干嘛?不觉得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凑一块儿不大合适么?”女人小声地说,脸严肃地绷了三秒钟,就忍不住噗地笑出来。

“那你来干嘛?黑灯瞎火爬到楼顶来是有什么事想不开要寻短见么?”男人还在因为爬楼而剧烈地喘,他掏出香烟叼在嘴上,打火机按了几下都没成功冒出火苗。

女人走过来,伸手从他嘴里拽走香烟含在自己口中,然后向他摊开手掌。他把打火机放在女人掌心,女人轻松地打出火苗点烟,深深吸了一口,又把烟塞回男人的嘴里。男人稍微迟疑了一下才又含住了被女人濡湿的烟嘴,重重的吸了一口,再狠狠地吐出来。烟雾虽然又轻薄又短命,但却能有效地把彼此的形象柔化,可以消除紧张情绪,抽烟让男人放松了不少。

女人看起来倒是很没心没肺,她继续嬉皮笑脸:“我不寻短见,我就是出来透透气儿,顺便夜观天象,预测下什么时候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什么时候人类灭亡,再捎带手瞧瞧有没有个把空虚寂寞的流氓需要我饲养一下。”女人说这些话的时候嘴唇已经凑到了男人耳边,把男人的半边脸都吹红啦。

她舔了一下他的耳垂,然后马上把耳朵贴在他的胸口,检查刚才舔耳垂有没有让他心跳加速;他不知该对这个奇怪的举动作何反应,所以尽量保持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她对此很不满意,皱起了眉毛,更加认真地把手伸进他的上衣,冰凉的手按住他胸口的皮肤,再亲他的眼皮鼻子和嘴唇。

深蓝的夜空浮着灰黯的云,风吹过来云就散了,月亮把楼顶照得很亮,这让他又不自在起来。他抱着她,像一对连体婴儿那样移进一团阴影里,又像安慰一只猫那样揉着她的后颈问:“他在干嘛?”

“他睡了。那她呢?”

“她不让我干。你有一个睡了的叽吧,我有一尾夹着的逼。”

“针对她不让你干的问题,我的建议是:弓虽女干她!至于那个睡了的叽吧的问题,他要是不睡,我倒是很想给他灌点儿安眠药。”

“你可不能谋杀亲夫!也不能挑唆我搞婚内弓虽女干!”

“玩笑而已。我干嘛鼓励你搞婚内弓虽女干,对我一点儿好处都没有。我倒是觉得我能理解她为什么不跟你睡觉,因为我也不跟他睡觉。”

“先说清楚你准备用安眠药谋杀亲夫的问题!”

“就是不想跟他搞啊,讨厌他。这就是我对一根烂熟于心的叽吧的最直接的感受而已。他搞我我还要假装很开心,你说这有多恶心?”

“恶心一根烂熟于心的叽吧……的意思是?”

“意思是,她大概也像我讨厌他一样讨厌你。”

男人松开了女人,往更暗的阴影里退去,然后重新点上一根香烟:“为什么讨厌?”

“我只能说我为什么讨厌他,不等于她为什么讨厌你。就是……一切都变成习惯,不再佩服了,不再惊喜了,看穿他的懦弱虚伪恶毒虚伪以及所有小把戏了然后开始觉得跟他发生的一切关系都是在浪费生命他是障碍他是多余他的存在是对我各种自由的损害但他却没有制造足以弥补我自由缺损的快乐来补偿我……”

“你别激动。”

“我不激动。这不是抱怨,这个荒唐的局面是我们俩人共同促成的,我也不能推卸责任,但我觉得已经没法挽回。我希望他也能同样的讨厌我,别他妈已经觉得我是个腻歪的傻逼了还假装还心疼我,我讲笑话还假笑,还他妈觉得自己忍辱负重得不行。他也应该觉得我在浪费他的生命我也是损害他自由的障碍并且不作补偿,我希望他也能出去跟其他女人乱搞,希望他和我同步忍无可忍然后达成共识结束这段操蛋的关系!他大概是因为懒得再恋爱才没甩掉我吧。他懒惰到这份儿上我不该鄙视他讨厌他吗?我还要强颜欢笑跟他交配吗?我和他继续交配就能挽回这段关系吗?我也怂得不行,甚至他妈的为出来跟你鬼混起了给他灌安眠药的黑心也下不了分手的决心。我要是他绝逼弄死我。幸亏是我真没杀人的胆儿,要不没准得拿刀互砍生死决战呢!操!我为什么要杀人啊?为你?你配么?你有多爱我?我又有多爱你呢?”

“你真别激动,毕竟现在乱搞的是你,你换位思考一下的话就没有一点负罪感吗?”

女人一下就炸了,她烦躁的走来走去,护栏的影子一条一条的,在她的脸上来回流动:“去他妈的负罪感吧!我不能对不起我自己的人生,我想干嘛就要干,是不是?我只是做我想做的比如来跟你乱搞;他如果因此感觉受伤害,那也是来自他先入为主的价值观:因为我是属于他的所以我和别人乱搞就相当于他的损失。可我为什么,凭什么是属于他的呢?这个因果关系不成立,那我也就不需要有负罪感。同时我还迁就他这个建立在不成立的因果关系上的傻逼价值观,不让他知道我跟你乱搞,瞒得相当辛苦,以避免他为此伤心和愤怒,我干嘛要有负罪感我简直就是善良!我换位思考一下……我他妈的根本不想让他属于我,我不想让任何人属于我,我负担不起,我没法换这个位。我大概比你媳妇还差劲,你媳妇没准能有一些你想要的负罪感。”

男人有点担心女人这样来回的走会惊动楼里的居民,他看了下手机,都凌晨三点了:“好吧,我想她对我无感了,现在只是敷衍地假装扮演女主角而已。那就这么着呗。”他走向女人抱住她,尽量放低声音,“我早就觉得大陆不用对台湾做表情,经济发展好了,台湾臭嘴自然会刷了牙来舔大陆叽吧的。这是我一贯奉行的原则。”

但女人甩开了他:“就我个人而言,他经济无论多牛逼我也不会仅为此去舔他的叽吧的。当然了,我也承认女人最主要的参考标准的确是钱,她们即便完全自力更生丰衣足食比大多数男人都牛逼更以花男人的钱为耻,但还是绝对不愿意跟一事无成没法证明自己的穷光蛋失败者上床,她可以不用,但你不能没有。但你这个比方还是很恶心,恶心到我都不想舔你的叽吧了。”

“那个比方的意思是,大陆一直努力和不喜欢自己的台湾示好实在是没有必要,就像我现在去低声下气在她面前摇尾乞怜只会让她觉得恶心,觉得自己找了个贱男人。我是检讨自己版本落后,等升级到自己有市场了,也就重新掌握了选择权。我才不要挡谁的桃花,她要去找男人找她的,不过等以后她要想吃回头草的时候,我会知道我该怎么做。”男人走到楼顶的一角,坐下,恨恨的想象着如何羞辱乞求和好的妻子,想着想着嘴角就隐隐浮起恶毒的笑意。

“已经都到了反感跟你姓交的地步了,摇尾乞怜真就没有一点用处了。为什么我总盼着世界大战地球末日?那才是唯一可能挽救爱情的机会,在战场上一起流血来把爱情重新洗干净,或者共同见证沦陷苟延残喘相濡以沫着把一段濒死的关系变成倾城之恋。选择权主动权都玩儿蛋去,各种互相勾心斗角精打细算都玩儿蛋去!如果还是继续这样空虚麻木下去,爱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女人走到对角线的另一角,坐下,埋头抱着膝盖。

“每个人都不会回避幸福。一个女人总是趋向于更幸福的状态和环境,这就好比植物总要倾身于阳光一样。如果你能够给她幸福,那么她一定会跟随你而来。如果女孩太天真,还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没有选择我,那么我可以尝试让她懂得我才是她需要的;如果她很明确自己的未来,很清楚自己要什么,而我无法给她,那么我就没有埋怨对方否决我的资格。女人很现实也是很公平的,我深信这一点。”男人对自己说。

此时女人忽然尖刻起来:“就从你讲这个故事的方式一样能看出,你首先把女人当做一个在你之外的,在男性之外的,被观察的对象;然后是可能被征服的对象——或者按你的措辞,是可能被你给予幸福的对象,她还是一个容器,需要你把幸福灌输进去;最后,如果她不需要你灌输,她很清楚她要什么,那么她就是很现实的,又或者换个说法叫“很公平”。这里边明显包含着对女人的轻视和敌意。你不认为她们是可以了解的,或者你认为即便深入了解也是更多的无法融合。”

男人也渐渐失去了耐心:“我当然是有敌意的,我一直把两性关系很明确和很现实的看成是男人和女人的竞赛,你的条件优于女人,那么女人就处于弱势,女人优于男人,男人在心理上肯定就处于弱势,这是很现实的事情,如果有人在心理上接受不了,那是它在做梦。”

女人嘲讽道:“现在接受这个现实有点儿困难的恐怕是你吧。所以你就这么沉浸在这个你似乎要输了比赛但还觉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敌意里不上不下左右为难的憋屈着吧,有什么办法呢?”

男人反驳说:“在我看来,她的首要诉求不是要让一个男人了解她、需要心灵交流你知道吗?不同的女人会有不同的要求,但起码她不是一个在精神上渴望强大和渴望建设的女人,她需要的是虚荣心的满足,需要的是生活的轻松。但如果女人永远贪心,一旦虚荣心和轻松的生活实现了,她就开始一边害怕失去这些,一边索取精神上的慰藉。”

女人笑了:“她有什么错吗?你发泄半天抱怨半天于事无补,其实你该怎么干你自己心里早明白了。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是我。今天我们本来要爽一下,结果唇枪舌战搞得就好像我和他分手的实战演习。其实刚才我默默在楼顶站了差不多一小时痛哭流涕几次都想跳下去,只是因为裙子里没穿内裤怕死相太丑,才没跳。我甚至都写好了遗书。”

女人走到月光里,脱得一丝不挂,可以看到她大腿上写着黑色的字,她指着这些字大声喊:我死了,你们都好好活着,起码等我重新轮回你们再死,我受不了你们这帮傻逼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内哪怕远得只能看见一个小黑点儿,无论是上天堂的路上还是下地狱的路上;我受不了和你们这帮傻逼呆在一块儿哪怕一分钟一秒钟,不管是在天堂唱歌还是地狱哭叫。

然后她就钻过护栏跳了下去。触地一瞬间她想:裸尸看起来,要比裙子被气流掀起翻折到腰部盖着脸却露着下半身可体面豁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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