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是一只基
2013年5月12日,母亲节。
大好的节日里,机缘巧合,与一群朋友在五道口K歌。正当他们high翻全场的时候,我的泪水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跑到厕所去大哭了一场。对不起,我是一只基。我只是一只基……
我有好多话想说,可是无从倾诉,我也想有个肩膀可以依靠,可是天不遂人愿。苦苦挣扎在物欲和心灵之间。
8年以前,刚刚步入高中的我,青涩,单纯,很傻很善良。长得不算丑,又是烂好人一个,所以当之无愧的成了有名的“大众情人”。一个北方汉子,却一点也不粗犷高大,在女生平均身高都175的高中里,也是当之无愧的“贴心小弟”。
可是性子不服输,非不服输,要让所有人叫我一声“哥”,只有后桌一个有点“痞子气”的高个男生,坚持叫我“儿子”,气不过,也打不过,打打闹闹之间,竟然就“情不自已”了……
发现自己喜欢上他的时候,感觉很微妙,看见他就像过电了一般,智商跌为负数,只会傻笑。而且是天天都在笑:上课在笑,下课也在笑。追着他满校园打在笑,被他玩阿鲁巴在笑,就连被他举过头顶,从二楼的窗户扔出去,一头扎在雪堆里,我还在笑。可后来就笑不出来了……
在我的撮合下,他跟他心仪的女孩表白了,两个人也走到一起,我真的以为自己还会笑……魂不守舍的等他电话,怅然若失的看他的背影。
这一年,我高二了……
我决心面对这份感情,我跟他表白,但他不信,我再三说我是认真的,他说“别逗了,你又不能跟我生孩子”。我绝望,歇斯底里;他愤懑,无理取闹。吵架,不断的吵架。他甚至抡起凳子要“砸我这个死变态”。眩晕,每天都很眩晕,上着上着课,就会冲到厕所呕吐。那一年,因为呕吐过多,伤了胃……
后来,我们不再说话,不再打招呼,冷冰冰的擦身而过,虽然谁都知道,眼泪都哭干了……他的室友,是年级的校草,天天跑来安慰我,带我运动,带我学习,每天变着花样逗我开心。我不争气的又喜欢上了这位室友。
我觉得自己同时喜欢两个人,一定是朵奇葩。反复的自责中,我没了锐气,多了几份内敛。跟他也自然而然,打起招呼,站着说说话。那一年,我高三了。
2008年的5月12日。汶川地震了,牵动亿万华人的心。转头一天,我占用了上午头两节课的时间,在班级播报新闻,帮助班级里那一多半的住宿生,了解北川的近况。老师没说话,一直站在门边。他也站起来了,呼吁全班捐款。
那一个上午,那一个高考的前夕,我们班自发的捐出大量善款,年级组长第一次说出了对我们班的赞许。好人有好报吧,那一天之后,我们和好如初,我在笑,他也在笑。
转过头,高考成绩催促了我们各奔东西。我开始坐上小火车,跑去看他的日子了。他也在每个五一、十一都跟着女朋友坐着小火车来看我。
他敦促我找个女朋友,就不会天天想男人了。我也尝试了跟女孩子在一起,照顾她,呵护她,制造一个又一个不经意间的小惊喜。可当我发现那女孩爱上我时,我依然想的是他,是那个“痞痞”的他。我找了个理由,快刀斩乱麻,分手,远走。
2010年,我大三了,变成了工作狂。我成功申请为管培,做起一份同学们都羡慕的工作,每天睡4个小时,高压下折磨自己,不再想他。
2011年,我认识了平生第一个基友。他告诉了我什么是“圈子”,什么叫“情况”,他让我知道有种软件叫jackd,有一个qq是小号。我如获至宝,汲取他所知的一切。把自己的故事都说给他听。我甚至把第一次做攻,第一次做零,都给了他。虽然我们从来没以情侣相称,但是我觉得,那些“老公老婆”也无非如此吧……
一年以后,这位基友跟我借了500块钱,然后就消失了。微信进了黑名单,手机停机。qq,校内,微博,我全部被删好友,很彻底,很干净。我第一次反应过来,我所珍惜的缘分,也就500块钱吧。
我开始游刃有余起来,“情况?有照片吗?”“不合适,祝你幸福。”“我觉得不错,可以见面聊聊吗?”“说好了我发你回的,你这人怎么?”“不合适?ok!明白了~”这样,模式化的生存,说着相似的问题,聊着无关痛痒的闲话,面基、认识人、交朋友。
孤单,不一定孤独,但孤独的人,像我,一定孤单。
我依然常笑,笑的“没心没肺”,笑的“撕心裂肺”……
2012年,我毕了业,辞了工作,甩的一身干净,听了妈妈的话,复习考研。躲在园子里生活,没有回家。现在,我等着北大开学,却依然不回家。
没开学,没宿舍的日子。我一个人在北京,租了房子,飘着。
我打三份工,坚持听讲座、看书。
我想自己养活自己,我想心灵宁静。
可我依旧是个性情中人,爱笑,爱闹,躲在平凡的伪装下偶尔也冒泡,也征友。
只是想在这个日子里,躲在角落里,好好哭一顿,
对妈妈说:“对不起,我是一只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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