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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的情劫(13)(3)

2020-09-06 22:07

249 蔡天娇和石生两子姑朝北而坐,左边是大哥大嫂,右边是阿爸阿妈。对面是爷爷奶奶,坐北向南。按照过去农村的风俗习惯来说,北是上座,坐的是长辈。爷爷和奶奶平时跟大伯吃,二叔公家有好吃的就请他们两位老人过来。蔡天娇说:“爷爷喝酒。”奶奶说:“他开始戒酒了。”就这样,喝酒的只有阿爸和大哥了,大嫂也偶尔喝几口凑凑热闹。大嫂说:“大妹,喝两口。”蔡天娇说:“一口我也不敢喝。”大嫂说:“不敢喝怎么行啊,你要学会喝酒了。”蔡天娇知道大嫂话里有话,却明知故问:“为什么啊?大嫂。”大嫂说:“没有为什么。”蔡天娇说:“大嫂平时说话够爽快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大嫂说:“那我说了啊。大妹,你跟长官的酒席要到是么时候才办啊?”蔡天娇说:“我说啥事呢,就这个啊,还不知道。”大嫂说:“我说大妹啊,你得抓紧啊。这不仅是你自己的终身大事,也是我们蔡家的一桩大事儿。”蔡天娇问:“这跟我们蔡家有什么关系?石生,吃猪肉。”大嫂说:“怎么没有关系?你想想啊,你跟了长官,我们蔡家不就出了个长官夫人?”蔡天娇真的弄不明白了,她说:“就出了个长官夫人有什么用?”大嫂说:“有什么用?告诉你啊大妹,你去过学堂,先生没教过你‘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句话?”蔡天娇说:“是教过。”大嫂说:“这就对了。你想想看,长官是罗镜最大的官,就是罗镜的土皇帝。你就是皇后娘娘,不就可以呼风唤雨了?我们蔡家要办什么事,还不是大妹你一句话的事?”蔡天娇说:“大嫂,你快把我说成神仙了,我有那么大的本事吗?”二叔公跟爷爷聊看病的事。爷爷说,看病这活不好做,有些危重病症阴阳难辨虚实难分。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用药得慎之又慎。他将前辈的医道传承下来,希望二叔公好好钻研医术,将前辈的医道发扬光大,以拯救更多的病人,使其健康长寿家庭幸福。二叔婆跟石生聊读书的事,说是过一两年就送石生去学堂读书。二叔婆叮嘱石生要专心听先生讲课,有不懂的东西要大胆问先生。大哥跟奶奶聊种田的事,奶奶说人勤地出宝。如果实在忙不过来,就请工人帮忙。大嫂接蔡天娇的话说:“大妹你当然有本事,嫁个大官就是本事。我没本事,嫁了你大哥。”蔡天娇问:“嫁我大哥不好?”大嫂说:“嫁你大哥啊,还算可以。”

250 第二天,蔡天娇一大清早就起床了。这段时间她什么也不用做,闲得无聊。她看看水缸快没有水了,就挑起水桶去挑水。大嫂看见了,就赶紧走过去抢过桶钩说:“哎呀大妹,石生说要你教他读书,我去挑。”蔡天娇说:“好。”她走进房间,看到石生还没有睡醒,就唤醒他。石生睁开眼睛一看,说:“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阿姑。阿姑,帮我松松腰骨。”“松腰骨”是按摩的一个重要动作,俗称“松懒筋”。蔡天娇一直照看石生,逗他玩,还帮他捶脚骨、松腰骨。蔡天娇说:“石生都这么大了,还要人家帮松腰骨,自己松。”石生说:“捶脚骨可以自己捶,腰骨长在背后,怎么松啊。”蔡天娇说:“睡好,定定。”石生俯卧着,蔡天娇帮他按摩。石生挪了挪身,蔡天娇说:“叫你睡定定。再乱说乱动,我就对你不客气了。”石生“嘻嘻嘻”的笑,他说:“阿姑,你敢对我不客气?我去告诉姑爷,说你欺负我,姑爷就帮我打你。”蔡天娇用力一捏,石生疼的嗷嗷叫:“哎哟,疼死了疼死了,轻一点。”大嫂担水回来,听到姑侄俩说的话,心里可欢喜了。二叔婆做好早饭了,她笑嘻嘻地说:“你们四个先吃早饭吧,我歇歇凉,等大哥佬回来了才吃。”吃过早饭,蔡天娇对二叔婆说:“昨日我去罗镜,见到蔡廷锴。”二叔婆问:“他说什么吗?”蔡天娇说:“没说什么。大家一起吃午饭,然后我们就回来了。阿妈,我跟惠芳几天没聊过了,我去看看她。”二叔婆说:“那你去吧,好好聊啊。”蔡天娇来到彭惠芳家门口,敲敲大门,叫声“廷锴嫂”。彭惠芳从厨房走出来说:“大妹姑,进来吧,一起吃早饭。”蔡天娇说:“我刚吃过早饭。大孙子呢?”彭惠芳说:“他刚睡着了。我们先坐坐吧。”两人来到上高厅,蔡天娇说:“昨天我去罗镜圩,见到你廷锴哥了。”彭惠芳表情有点惊讶地问:“是真的?你怎么见到他啊,他也出去趁圩?”蔡天娇就将表姐妹三人一起去营部的经过说了一遍。彭惠芳说:“大妹姑,你怎么不告诉我?我和你们一起去啊。”蔡天娇说:“你要照看大孙子啊。”彭惠芳说:“也是,没法去。廷锴他说什么了?”蔡天娇说:“他没说什么,就是要我帮他带两个银元回来给你。”彭惠芳接过银元一看:是四个。她高兴的笑裂了嘴,问蔡天娇:“大妹姑,你不是说两个吗?怎么是四个啊?”

251 蔡天娇说:“有两个是我给大孙子的封包。”彭惠芳说:“大妹姑,这怎么行啊,你不留给阿爸阿妈?”蔡天娇小声地说:“留有了,这两个是我偷偷留给大孙子的,别说出去啊。”彭惠芳说:“大妹姑真疼爱大孙子。不过,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蔡天娇说:“廷锴嫂,就两个银元而已,值得你大惊小怪?”彭惠芳说:“大妹姑,不瞒你说,我还没见过银元是什么样子,这么好看啊。”蔡天娇说:“长官对廷锴哥最好了,以后你就不要愁没钱花。”彭惠芳说:“最好是这样。大妹姑,说说你跟长官的事。”蔡天娇说:“我跟长官的事,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彭惠芳问:“你中意不?”蔡天娇说:“当然中意了。”彭惠芳接着又问:“长官中意不?”蔡天娇说:“我怎么知道他中不中意?我又不敢问他。”彭惠芳又问:“他也不敢问你?”蔡天娇摇摇头说:“她也不敢问我,人多啊。”彭惠芳“嘻嘻嘻”地笑了起来,她说:“大妹姑,要想知道男人中不中意女人,从他的眼里就可以看得出来。”蔡天娇说:“我怎么敢看人家的眼睛啊。”彭惠芳说:“怎么不敢看?你说话的时候就是要看着人家的眼睛的,表示你对人家有诚意。你不需要看太久,看一下子也好。”蔡天娇想起来了,她好几次偷看过长官,长官也偷看过她。蔡天娇心里甜滋滋的,她说:“我是看过他的眼睛,觉得他的眼神好像是很自然的样子。”彭惠芳说:“大妹姑看对了。男人中意女人,两眼特别有精神。但当官的人不同。”蔡天娇问:“怎么个不同呢?”彭惠芳说:“男人见了女人就两眼发光还想入非非的样子,那是俗气十足!当官的人怎么可能是这个样子呢?他们有文化,有内蕴,感情世界深藏不露,所以表情显得自然而沉稳,你看不出来。”蔡天娇问:“廷锴嫂,廷锴哥不是说你没读过书吗?”彭惠芳说:“我没读过书?他知道个屁!我刚会走路,去到书房门口,看到先生在讲课。先生看到我老是站在门口听他讲课,就叫我进去在前头听,还把他的凳子给我坐呢。”蔡天娇说:“这么说,你比他的文化要高?”彭惠芳说:“难说啊。我从两三岁听到六七岁。”蔡天娇问:“后来呢?”彭惠芳说:“不听了,要做工了。”蔡天娇说:“廷锴哥真有福气,娶了个不用交学费的女生做老婆。好了,我要回去了,石生等我教他识字呢。”

252 吃过午饭,蔡天娇她们要回去了。管带每人给个封包,然后送她们三人出了营部。回到宿舍,管带躺下不久就呼呼睡着了。按照工作计划,下午他要和师爷到下面去检查最近实施的训练科目。该去检查了,他还没有醒来。卫队长叫醒了管带,告诉他说师爷已经在办公室等候了。两个卫兵随他来到办公室,看到师爷已经将要下去做检查的相关材料开始做准备了。管带说:“师爷等候好久了吧?”师爷说:“没有,我也是刚到。这不,需要带的材料还没有完全准备好。”管带说:“迟一点去也好,日头太猛了。”不一会儿,师爷说:“长官,材料准备好了,现在出发不?”管带说:“出发吧。”管带和师爷带着几个卫兵来到训练场,看到士兵们正在训练格斗。几个哨官看到管带来了,连忙跑来向管带报告。师爷边听边记录,然后说:“好,各位核对一下,并在上面签名。”看着几个哨官回到各自的连队,管带说:“我们去看看。”他们来到散手单打对练现场,观看双人对打。哨官按训练规程发出一个个口令,双方按照散打动作进行对练。进入到真打实斗的环节了,哨官喊道:“各位听令,格斗开始!”只听得训练场上“噼里啪啦”的响声。虽说这是动真格的对打,但也是有规定的:一是点到为止,二是不得打击险要部位。师爷说:“长官你看,他们有时是有点懒散有点儿戏,但对打起来还是挺认真挺留神的。”管带说:“不认真训练能行吗?一不留神就会吃了对方的拳脚。”他们来到基本套路训练方阵,看到几十号人的动作井然有序。这时,管带听到严厉的斥责声,就对师爷说:“我们过去看看。”大树下,一名哨长正在体罚士兵:“你是怎样当兵的?这点苦你就受不了了?”士兵说:“我确实是受不了了,我快昏倒了。”管带问:“怎么回事?”哨长说:“报告长官,他偷偷来到树下乘凉。”管带问:“小兄弟,你怎么不训练,跑来乘凉啊?”士兵说:“我感觉身体不舒服,想歇一歇。”管带看到士兵身体乏力两眼无神的样子,就问:“怎么不舒服?”士兵说:“头痛发热。”管带用手往士兵的额头探了探,吃惊地说:“哎哟,好烫啊,快背他去卫生处。”哨长连忙叫来两名士兵将他背走了。哨长说:“长官,请原谅。”管带说:“你尽职尽责值得表扬,但要关心爱护每一个士兵,打仗完全要靠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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